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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間,實驗室前的走廊。

兩男一女。

「你們要幹嘛?」
「呃~那個,我是一班的森,他是愛德華。」完了,雖然說要從她的話裡套出證據,但是根本沒有擬定好計劃就行動了,就算被當成沒事找碴的無聊人士也不奇怪啊。
「我們懷疑妳和松的那件事有關係,請妳回答我們的問題。」我隔壁這位仁兄倒是很大方的坦白,欸欸大哥,你沒有注意到人家看你的眼神充滿同情的眼光嗎?

怎麼可能理你啊!

「是嗎.....,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麼,但如果可以幫的上忙我願意配合。」
看吧,果然被拒絕了.....,蛤?這位小姐妳腦袋到底在裝啥啊?難道一點懷疑都沒有?世道險惡妳不知道嗎?

「可以請問妳和松的關係?」算了,你們倆繼續吧。
「我們國中同班,以前就認識了。」原來不僅同校,還同班啊。
「案件發生之前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嗎?」啊啊,很基本的問題。
「嗯~好像沒有,我只記得他前陣子和五班的織好像吵架了。」和織吵架?果然在車禍之後發生了一些事,不然兩人怎會突然形同陌路?
「方便說一下詳細狀況嗎?」這句是我問的。一旁的E好像也有點感興趣的樣子。
「我並不是很了解,只是那時候他心情不太好,我問他他也只說和那女人吵架而已。」
「妳跟織.....發生了什麼事嗎?」接下來才是重點。
「.......我不想再提到她。」柔一臉不悅。
看來恩怨可深了。
「那可以請問妳禮拜天人在哪裡,做了什麼事嗎?」
「咦,為什麼這樣問?難道你們覺得我是兇手嗎?」柔臉上的陰影好像又加深了。
「我那天早上和朋友去逛街,中午以後在市立的圖書館做班級海報,晚上十點才回家。」似乎很正常的說法。
「我已經問過那天去圖書館的人了,他們說那天人很多,不可能有可以做海報的空位。」
咦?他什麼時候去問的?不,肯定沒有,只不過是硬著頭皮拗下去罷了。
「怎、怎麼可能? 我當天真的去圖書館了啊,而且那天不是有下雨嗎?還有人因為圖書館開著窗戶而抱怨了起來,如果我沒去肯定不知道的吧?」
「......也有可能是妳聽到去圖書館的同學說的吧?」
可惡,這算什麼,能和織互別苗頭的柔當然不是省油的燈。本以為可以從話裡問出破綻,沒想到只能夠想出如此鄙陋的說法。
「我為什麼要騙你,這對我有任何好處嗎?」柔的聲調已經高了許多,顯然她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怒氣。
「難道有人認為是我殺了松嗎?」她用泫然欲泣的表情說。
「……那有誰可以證明嗎?」這是很重要的一點。
「嗯……啊,那天傍晚我去圖書館旁的便利商店買麵包的時候,有遇到美術老師。」
老師嗎……。
「不信的話就去問啊!」她大聲說道。

然後很戲劇性的。

美術老師剛好抱著一大堆畫紙走近我們。

「欸欸現在是午休時間,說話小聲點。」聲音是從高高疊起的畫紙後方傳出。
「啊,老師,我來幫你。」柔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衝過去。
然後幫美術老師分擔了一半的重量。
「老師,我上禮拜是不是在圖書館附近遇見你?」隨即就像談天般說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質詢。
「對阿,怎麼了嗎?」毫不遲疑的回答。
「不,沒什麼。」柔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。
她回過頭看著我們倆,那眼神彷彿是在同情喪家犬似的溫柔。

你們怎麼不去查查那女鬼呢?

她用無聲的唇語,威嚇我們。
越走越遠。

對決,完敗。

眼下只剩織了。

等等,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,我們待會要做的可能是無謂的舉動。
因為。

那些白痴個個都認為兇手是織,難道警察有可能會不聞不問嗎?
「你好像碰到有關她的事情腦袋就變得很靈光呢。」E瞇著眼說。
啊?
「沒事沒事,不過你說的我也不是沒想過。」
他揉揉鼻子,推了推眼鏡。
「警察並沒有找上學生。」
「也就是說兇手應該是校外人士或其他人?」
「很有可能。」
.....那我們現在在耍什麼白痴?
「咦?不是你說要證明織是清白的嗎?」

下午,五班外掃區,操場。

兩男一女。

「我不要。」意料之中的關卡。
「我跟你們又不熟,為什麼要告訴你?」接受範圍內的艱困。
「我跟松認識多久又關你們什麼事?請不要打擾我掃地。」早做好心理準備的打擊。
就像照著劇本一樣,一切順利。
「到底想怎樣啊!妳就這麼喜歡被誤會嗎?」
織被我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住了。
她直直的瞪著我。
「抱歉.....。」看來又搞砸了。
「你懂什麼?你了解什麼?你想知道什麼?這不是好玩的正義遊戲。」
從嘴裡吐出,失溫已久的情感。

「而且,你又能做什麼?」

也許是某種絕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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