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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在連假回來後的一個月。
五月五日,星期六。

市區茶餐廳。
「不是都叫你早點來了嗎?很慢欸!」眼前大概十七、八歲的青年不滿的說。
白皙的皮膚,閃耀的金髮。
風格強烈的紅色膠框眼鏡。
「抱歉,睡過頭了,沒注意時間。」我苦笑著回答。
「真是,等等我還要去跟涵約會說。」
「………。」
原本帥氣的混血兒臉龐瞬間變得猥瑣不堪。
「那,有啥事?該不會開始想我了吧?」
我在他對面坐下,並點了杯飲料。
「出來敘敘舊也不行?」他不懷好意的笑容一覽無遺。
「少來了才一個月而已。」我才不吃這套。
是阿,才一個月而已。
我和這傢伙一同尋找殺人兇手,一同戰鬥著,也不過是在區區一個月前。
感覺卻是像很久前,如此令人懷念。
高中最後一學期突然出現的自學生。
調查從無稽的校園怪談衍伸出的情殺案。
被人襲擊受了重傷。
我和這家伙在短短數月建立起的是,牢不可破的友情。
在病床上推理協助警方逮捕真兇後。
他說出了自己的身分。

「我們不是朋友嗎?」
還記得,我是用這種方式逼他招供的。

「就算是死黨也有很多事不能說阿。」他用無奈的表情想蒙混過去。
「你到底說不說?」我用食指戳著他裹著紗布的右肩。
「痛痛痛,好啦我說我說!」
別對傷患使用暴力,他抗議著。

他說他是某個跨國的祕密機構,培養出來的人才。
從世界各地的人們挑出的神選者。
共二十六個人,二十六個字母。
每個人都有著不尋常的才能。
目的,未知。

「從我來到這個國家開始,我就是自己一個人住。」他是這麼說的。

不定時有一封信寄到我的住處,告訴我該做什麼,我只需要照做就好,至於金錢,我從
來沒有擔心過。
當初也是收到一封沒有寄件者的包裹,裡頭有學生證和制服以及前往學校的字條。
我們從機構出來前只得到一個命令,照辦信上所寫的一切,然後等待。

要說等待什麼,他自己也不知個所以然。
「等待下一個指示吧。」他像是隨口回答的樣子。

謎一樣的家伙,不論是他人,還是自己,都不曉得的身分。

但有一點很確定,這家伙是我兄弟。
願意相互交付性命的朋友。

「說吧,到底有什麼事?」我用吸管攪拌乾杯子裡的冰塊。
「其實,前幾天我又收到一封信了。」他用手機傳了封簡訊,是給某個女生的吧?
「嗯?」
「你看看。」
我從他手中接過一張佈滿摺痕的紙張。
打開。
裡頭的文字說著不遠的未來。
「怎麼,有趣吧?」他的眼神充滿了笑意。
「這關我什麼事啊?而且你給我看沒問題嗎?」
「別這麼說嘛,反正又沒規定不能找人幫忙。」
原來你是想拖我下水啊!

「我投降,真是。」我舉起雙手苦笑。

希望到時別太累才好啊。

「誰叫我是你兄弟?」

全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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